四川土豆盘文学馆

迷茫（剧情）(2/4)

    “什么，你要上岸？”人鱼大惊失色，顾不上遮挡他那红肿的脑门，一个摆尾贴住方唐，试图隔着层气泡抱住对方，他心慌意乱地问：“为什么？你知道该怎么对付‘残影’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这次我学会了很多东西，所以花费的时间更长。”方唐将紫晶的事情一语带过，他观察着人鱼难得外露的情绪，不解道：“你好像并不高兴？”

    “这很好！”人鱼立刻祝贺道，他还掩饰性地扯出了个笑脸，并违心地夸赞：“你真是、真是天赋异禀。”

    但他声音里的失落却同样的分明，他道：“我没有不高兴，没关系的，你不用太在意我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便避开了方唐的目光，任由华美的尾翼在水波里无力的漂浮。

    这像“没关系”的样子吗？方唐想，所以有什么事是件人鱼这种生物都会觉得难以启齿的？

    他按耐着好奇，试探道：“那你愿意帮忙把我带到海面上去吗？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人鱼磕巴都不打一个地答应了。

    这就有点超出方唐的预料了。因为在方唐看来，人鱼明明是有些想法的，但他却不肯直接说出来，这中间，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。

    方唐正努力地想着可能是什么原因，就听到人鱼又开口道：“但是你要稍微等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要说了吗？方唐想。他打起精神，听人鱼说下去——

    “有些事情，我得先去处理一下。”人鱼似乎真的想起了点什么，认真道：“处理完之后，我会好好地送你上岸的。”

    就这？方唐心里涌上一丝失望，他随意地点点头，道：“好吧，好吧，那你去忙你的事吧。”

    人鱼这时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了，他面带微笑的也点了点头，看起来已经忘掉了刚才的纠结。

    他摆尾游开，然后又回头，散碎的鳞光反射在他的脸庞上，将美貌衬托得愈发超凡脱俗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花费太多时间。”人鱼向方唐承诺：“你可以先吃点东西，我在石缝里为你准备了一点储备粮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好的。”方唐回答，他干巴巴地道：“谢谢，你真贴心。”

    直白的夸奖似乎成功地让人鱼的心情好转了一些，他游走的动作看起来终于不那么沉重了。

    这算什么事儿啊！方唐苦恼地想，再说一次，他没有过恋爱经历，也不知道该如何维系一段亲密关系，总而言之，他真的很不擅长这个——

    察言观色、不动声色地让人放下戒备，再从对方口中套出一些别人本不想说出口的话，并从话语里判断出对方的真实意图。

    这种高端操作，在方唐看来是心理医生才能做得到的事。

    他自己要是有这个本事，还至于在现代社会的大都市里当了将近三十年的童子鸡＋孤家寡人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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